黑白猫与医药

　

　　作者: 事后小诸葛

　　新语丝上有几个讨论中医药的贴子提到"猫论". 我也说两句.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是时代名言. 咱们事后揣摩, 其内涵应
是"不管政策姓资姓社，能发展经济就是好政策".

　　简单地套用成"不管中医西医, 能治病就是好医", 进而作为支持中医的论据,
似乎有理.

　　但这样的推理靠不住, 因为它忽略了名言的两个必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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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要前提之一. 副作用要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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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名言的字面上说, 如果这抓老鼠的猫, 抓破了窗帘, 撞倒了暖水瓶, 顺道
还把孩子吓哭了, 哪个会称它是"好猫"?

　　从名言的内涵上说, 如果某政策可以发展经济,但造成社会动荡不安, 国家
分裂, 政权颠覆, 谁敢说它是"好政策"?

　　把名言引伸到医学, 我们知道西药有副作用. 青霉素可能导致严重过敏. 制
药厂的说明书上黑纸白字写着呐! 知道了副作用, 才能针对具体病情判断这副
作用是否可以接受.

　　中医药呢? 每种药材的副作用是什么? "是药三分毒"? 砒霜, 雄黄, 人参,
板蓝根, 还有刷牙的两面针, 都是"三分毒"吗?

　　复方之中各个药材的互相影响是什么? 三味"三分毒"的中药和起来, 毒性
是"九分", "三分", 还是相互调和而 "无毒"?

　　副作用是否可以接受? 中医药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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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要前提之二. 效果要可以监督, 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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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名言的字面上说, 抓到老鼠, 那是有"尸"为证.

　　从名言的内涵上说, 发展经济的政策, 有总产值, 人均收入, 商品丰富程度
等为证.

　　把名言引伸到医学, 我们知道西医药有效, 因为药品上市之前有双盲试验,
上市之后有负面事件的报告系统. 外科手术也有类似的机制. 我们知道西医药的
失误, 比如1926年协和医院刘瑞恒医生把梁启超健康的肾切去.是因为医院的病
案上黑纸白字写着! 我们知道深圳市人民医院陈建良医师脑动脉瘤夹闭术的死亡
率太高, 是因为西医界统计出一般脑动脉瘤夹闭术的死亡率约为5%.

　　中医药呢? 有多少方子做过治愈率统计? 每个名老中医的诊室墙上都高挂着
"妙手回春"的锦旗, 可是有几个中医报告过自己误诊过哪怕一个病案? 莫非他们
都是神医? 或知情不报? 或根本不知道自己开的方子有没有用?

　　效果可以监督, 衡量? 中医药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

　　"不管中医西医, 能治病就是好医"? 有了套用名言的资格再来用它不迟!

中医的出路：革新??走现代化与国际化的道路

　　金枫吟

　　对现时沸沸扬扬的中医废存之争，作为一名献身临床医学40余年的西医医生
（已退休），个人认为：从实际国情出发，中医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尚不至于面临
可能被废止之生死攸关的局面。但不思变革，继续依赖着国家体制的护佑，即便
是步履维艰，也始终固守其旧有的模式苟且地生存与运转，那么，中医必将逐步
地、持续走向自我没落、自我衰亡的必由之路，而缓渐地、最终悲剧性地为历史
所淘汰。

　　有几个基本观点与《新语丝》上相当多数的作者的论点有所不同：

　　1，中医，在今日中国，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将依然维持现有状态或局
面，不可能由政府取缔而废止。其理由如下：

　　Ａ， 中医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上已生存延续了数千年，尤其是作为一种医术，
她至今被无数中国人所相信与接受。事实上，不仅仅是医学，对整个科学体系，
众多的中国人的认同与接受程度均显著有别于西方文化文明熏陶下的外国人。当
下提出“中医不科学，应予废止”的口号或目标，将适得其反，把自己孤立于大
多数中国人之外，是极不明智的。对很多中国老百姓的质朴的认识而言，中医是
医学领域中对自己有一定实用价值，甚而是极有实用价值的组成部分。无论你再
严密地论证中医在现代医学与科学体系中如何的落伍、乃至荒唐愚昧可笑，许多
中国人只会怀疑你的动机何在？对众多的中国人来说，除了所看重的疾病防治与
养生保健功能之外，中医已经成为一种文化、一种图腾（所谓国粹）、一种民族
的骄傲牢牢地扎根在大部分中国人的心中。

　　Ｂ，政府绝对不会同意采取贬抑、取消中医的政策，相反政府将一如既往地
宣示中西医并重、中西医结合的方针。现时国家强调构建和谐社会，更不会采取
可能引致全社会轩然大波的决定与行动。

　　Ｃ，现时的中医在中西医结合的旗号下，可以长期以一种并非纯中医的复合
形式维系运转，并不存在多么严重的生存危机。

　　2，不可随意一概而论地给中医整个儿套上“不”或“伪”科学的帽子。

　　中医乃有着数千年实践之丰富经验累积，并形成了自身的理论框架体系。当
然无可否认，受历史条件的约束与限制，与以现代科学理论与实践为基础而不断
获取营养、不断革新发展的现代医学体系（在中国，老百姓称之为“西医”）相
比，其理论体系之主观性、非理性是十分突出的，其经验与成就有着显著的局限
性。但无论何种医学均是在实践基础上的学科。绝对意义上的“真理”或“科学”
只是发展的方向，人们对疾病的真正机制与错综复杂的影响因素的认识永远是相
对的接近真理。从这个意义上说，医学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门经验学科，这在
看来似已取得巨大成就的现代临床医学也依然如此。

　　以我四十余年的临床实践经验来看，在庞大繁复的中医理论与实践体系中，
确实含有若干科学合理的成分??中医能够看好部分疾病、尤其是一些慢性疾患
以及某些机体功能失调性疾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譬如，感冒初起用中药发
表，可促使疾病早早痊愈；一些炎症病人虽经用抗生素治疗，炎症已被控制，但
因发热时间较长，遗留下口苦、口淡、食欲不振、周身不适等症候，无适当西药
可用，此时一剂中药??白虎汤可能收到明显的效果：消减那些困扰病人的症状；
又如一些 具有中医谓之“活血化淤”功效的常用中药（如丹参、三七、藏红花
等）经现代医学科学研究实验，被证实确有改善机体微循环之功效；某些中医外
用药外敷，对皮肤溃疡有化腐生肌的作用??抑菌消炎与促使上皮组织生长康复；
中医的“外感六淫??风寒暑湿燥火”，强调了环境因素的致病作用；“内伤七
情??喜怒忧思悲惊恐”突出了情志与心理活动状态与个体发病的关系；中医重
视整体状态的调整在疾病转归中的影响与作用，强调机体各部分相互影响相互作
用......这些或是有确切疗效的纯中药之药物、验方，或是很有道理、很科学的
理论说法。

　　总之，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凡能在临床实践中被重复证实的药物、
处方、案例与经验总结及相关理论均有其一定之道理，也就是有科学依据。所以
我们不可一概而论地指责中医“不科学”。但实事求是地说，受历史条件的限制，
中医理论与实践的科学含金量颇低，精华与糟粕并存，理性与非理性同在，唯物
观与唯心玄学、辩证法与形而上学或虚妄诡辩混杂一体是中医的致命弊端。我们
的任务是用科学的理念与方法指出中医理论框架体系中的严重谬误，但必须承认
其理论与实践应用中行之有效的有益成分。

　　3，对“中医药宝库”应客观地、科学地加以发掘、提炼与提高，走现代化
与国际化的发展创新之路。当然，这是今后非常长期的艰巨任务。

　　这在国内已有成功的范例：如天津天士力医药集团公司研发的纯中药成药?
?复方丹参滴丸，按现代医学科学研究要求，对其有效药理成分之药理作用、药
物体内过程、毒理效应、动物实验病理模型研究均进行了严格的测定与分析。滴
丸获得了全世界公认审查标准最为严格的美国ＦＤＡ的临床前期认证。现又继续
申请ＦＤＡ临床Ⅰ期与Ⅱ期认证。至于临床应用，除在国内医药市场及临床上获
得好评如潮外，作为治疗冠心病的基础用药，复方丹参滴丸以药品身份进入韩国、
越南、阿联酋、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的医药市场，在马来西亚、南非、荷兰、法
国、阿联酋等国家地区建立公司，形成了多层次的营销体系。个人认为对中医而
言，选取已被长期临床验证的有确切疗效的中药进行现代化的开发研究，高起点，
与国际接轨，这是中医药未来生存与发展必走的康庄大道。

　　4，学术界的任务是对延存下来的古老的中医给予客观精准的定位??可以
作为整个人类医学庞大体系中的有待发展提高的一个分支部分独立存在，也可以
视为诸多医学分类中的一种补充门类而有机地融合于现代医学之中。

　　关于中医药地位与前途的这场争论，只要引导得法，实际上应是非常有益的。
它可以从学术界开始，下启民众的心智，对中医的实际作用与地位，尤其是其局
限性有新的、客观的、科学的认知，不再极其可悲地、人为地、盲目片面地夸大、
迷信与追随中医的落后面与消极面。上促政府主管机构制定正确的、适度的保护
中医与促进中医变革兼顾的合理政策，不再过度倾向中医，不再把中医药作为平
行对等的国家医疗体制与现代医学（西医为其基本框架）平分秋色。既往长期奉
行的这种政策既极大地浪费了有限的国民医疗资源，也不利于中医自身的与时俱
进的革新发展。

　　我们应时时记住既要反对民族虚无主义，同时还要反对民族虚妄主义。

上海交大人文学院院长江晓原教授也抄袭

　　作者：南大学弟

　　方先生你好！

　　闲来无事翻出一本《万象》来读，结果就读到了一篇抄袭之作。我历来对
《万象》有良好的印象，在这里读到抄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万象》第六卷第八期（2004年8月）109页-123页，刊登有署名江晓原的
《别谈这个好不好？》，分明是一篇抄袭之作。《万象》未给出作者单位或联系
方式，但同篇文章可见于上海交大网站，题目改为《谈手淫？拜托！??〈孤独
的性，手淫文化史〉》，注明“载《万象》杂志2004年8月号”
（http://shc2000.sjtu.edu.cn/0406/tanshouy.htm），可见此“江晓原”就是
彼大名鼎鼎之“江晓原”。

　　这篇文章读到第二段我就觉得不正常，句式奇怪，有些地方生硬拗口，明显
地带有英文的行文习惯。我就猜想这段大概是一个比较懒惰的作者直接从哪里翻
译过来的，可是继续看下去，却几乎整篇文章都如此，令我大大地不满。在看到
作者对西方典籍、特别是一些非常生僻的资料了如指掌，我就基本断定这是一篇
抄袭之作。

　　上网Google一下，答案立刻出来：这文章几乎整篇抄袭自Stephen
Greenblatt: Me, Myself, and I, 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Volume 51,
Number 6，April 8, 2004 (这是对一本叫做〈Solitary Sex: A Cultural
History of Masturbation〉的书的书评，全文见
http://www.nybooks.com/articles/17015)。当然江教授并未整篇照抄，只是大
段摘抄，然后加以并不高明的翻译。譬如江文的第一段就是自己写的，而纽约书
评上的第一段江教授也大方地舍弃了（想必是因为那里透露太多原作者的信息，
容易暴露吧？）。

　　我之所以说“并不高明的翻译”，是因为我觉得有些地方江教授翻译错了，
而将书名译作〈孤独的性〉也很费解。比如抄袭的第一句好像就错了。我E文不
好，把它们照抄在下面，供大家评判：

　　江文：十几年前，美国人托马斯?拉科尔（Thomas Laqueur）写了一本《制
造性》（Making Sex），其中谈到，关于性差异的医学发现或发明，在广泛的领
域??从科学史到性别研究，从文学批评到艺术史??都有深远影响。

　　英文原文：Laqueur's celebrated 1990 book, Making Sex?on the
medical discovery or invention of sexual differenc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a wide range of fields,from the history of
science to gender studies, from literary criticism to art history.

　　【方舟子按：这一句确实抄错了。原文说的是《制造性》一书的影响，被抄
成了“关于性差异的医学发现或发明”的影响。准确的翻译如下：拉科尔1990年
出版的、关于性差异的医学发现或发明的名著《制造性》，在从科学史到性别研
究、从文学批评到艺术史的广泛领域都有重大的影响。】

　　我粗粗将江文的前面两小节和英文原文比较，起码还有如下翻译问题：将
“本科生”译成“研究生”、引述克林顿总统的话、关于Onanism的解释、道学
家Raymond of Penafort的警告，都有错误或不准确的地方。

　　声明一下，我只将江文的前三节和英文原文作了比较，据我估计内容有超过
80%应属抄袭。后面的段落我没有兴趣再看，倘若他忽然“学术道德”发作，后
面几页全是自己憋出来的，进而影响了上述80%的比率，应该由他自己负责，我
不构成诽谤，大家说呢？

　　江先生作为知名教授，这样子搞，很不好的~~~

[转贴]谢国忠：房地产不增加财富 政府不应赚百姓的钱

文章提交者：Lestat 加帖在 经济风云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谢国忠：房地产不增加财富 政府不应赚百姓的钱
www.hexun.com 【2006.11.08 09:39】来源:新京报



作者：刘斌


　　前摩根斯坦利亚太区首席经济学家谢国忠接受本报记者采访，透露其近况

　　前大摩明星分析师谢国忠离职后，业界传言其将就职基金行业的说法得到证实。近日，谢国忠接受记者的电话采访，称确实有上百家对冲基金在找他。

　　谢国忠此前因一封内容敏感的电子邮件外泄而黯然辞职。在电话采访中，一向直率敢言的谢国忠再次就国内当前的宏观经济问题发表了自己独特的看法。

　　“我最近还在休息”

　　记者：你最近有新的动向吗？因为大家都在说你要去某大的机构就职？

　　谢国忠：这段时间我还在休息，因为公司曾有规定，我三个月内不能去其他公司就职。

　　记者：有媒体说，你离开摩根斯坦利后还将享受公司年终的巨额分红？

　　谢国忠：没有这回事，我已经离开公司了，没任何关系。

　　记者：那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常来内地吗？

　　谢国忠：我主要是休闲。也去过两次内地，拜访一些朋友。

　　记者：你就职的去向肯定是基金吗？大家都知道现在很多大的机构在追逐你？

　　谢国忠：这个我真的不方便说，请予理解。

　　机械设备产业可将人均GDP提升到4000- 5000美元

　　记者：最近国家公布前三季度经济运行的情况，各项数据表明中国经济继续保持着高速健康的发展，而且最近五年也是近三十年发展最好的五年，你认为对中国经济的贡献主要来自哪些方面？

　　谢国忠：我认为主要是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来自轻工业；另一方面是来自基础设施的投资拉动。轻工业方面的投资有一部分来自华侨资本，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台湾等地区的产业转移。在轻工业方面内地有优势，一是人力成本低，二是管理也不错。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也有成本低的要素，比如电力成本，就只有国际成本的1/2.

　　记者：现在一个普遍的看法就是固定投资过热，你怎么看？

　　谢国忠：有些地方确实存在固定投资过热，效率不高，但总的基础设施对国家经济增长起到积极正面的作用。

　　记者：目前有没有新的产业可对经济有较大贡献？

　　谢国忠：目前新的有竞争力的产业是机械设备。我们现在重要的进口就是机械设备和原材料，如果机械设备产业搞好了，我们就不用花钱在这方面，还可以用机械设备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交易，创造新的贸易空间。

　　现在我国的人均GDP还不到2000美元，机械设备产业搞好了，人均GDP估计可以提升到4000-5000美元。

　　国内大的银行上市是正确的选择

　　记者：目前国内几家大的银行都完成了股份制改革，并顺利登陆海内外资本市场，你怎么看这些大的银行的上市行动？

　　谢国忠：我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事情。现在中国资金比较过剩，很多资产的价格不能支持，国内股市也涨得有点快。通过这些大的公司的IPO，可把市场比较高的价格压下来，这样不让股市上涨过快。只是我觉得本来这些银行不应该到外面上市，现在的状况只能说明国内的市场发展得不算好。

　　记者：这些大的公司纷纷上市，你认为市场有承受能力吗？

　　谢国忠：国内A股基金发展规模确实有限，总共大概有5000亿人民币的规模。但是目前世界上能投资中国股票的资金有四五万亿人民币。现在内地市场要提高IPO能力，主要在于两点：一是要把股市转变为投资行为，二是改变银行存款与股市资金比例不合理的状况。对基金来说，就是要有长期投资行为，不能炒，炒是长不大的。现在世界最大的基金总资产规模达到15000亿美元，这些基金的特点就是有长期的管理。

　　要想办法把财富转移到老百姓手中

　　记者：现在整个经济界都在谈论的有三个问题：一是贸易顺差；二是固定投资过热；三是内需不足，你怎么看这三个问题。

　　谢国忠：现在确实存在贸易顺差日益扩大的问题。但是人民币又不能大幅升值，否则风险太大。现在国家有一些好的做法，比如统一税率，内外资一致。这样在国内生产的企业成本大概增加10%，可以控制出口不会过快增长。二是国家调整进出口税率。但这些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根本是要增加内需。

　　内需不足的问题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老百姓收入增长有限；二是社会保障体系不足，老百姓缺少安全感。政府占有大量的财富，目前在社会总的商品中，由家庭购买的仅占1/3，政府购买的占2/3，这是不太正常的现象。政府不应该赚老百姓的钱，而是要让老百姓的购买力上升。

　　而投资过热的问题，与贸易顺差有关。高顺差带来的富余资金会转向房地产业，而房地产迅速流入大量的资金是不利的。

　　因为房地产本身不产生财富增值，过多资金流入房地产业会降低整个社会生产效率。

　　其实上面所有的三个问题都与一个问题有关：就是政府掌握了太多的资产。尽管经济发展的速度总体很快，但老百姓的财富增长却有限。

　　记者：你认为有什么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如有学者推崇的私有化。

　　谢国忠：简单私有化肯定不行。国外的经验表明，私有化的结果往往是财富落入少数人手中。有一些好的做法，比如像英国撒切尔夫人时代，通过股票或基金的方式，将财富分给老百姓。同时对资产套现实行一定限制，因为低收入者可能把资产低价变现。

可怕的中医群众基础：以亲人和同事为样本

　

　　李失真

　　最近有民调显示87.8%的民众相信中医。稍有思辨能力的人都会明白，中医
的这种信任度对其科学性的证明毫无帮助。只要看看哥白尼、伽利略、爱因斯坦
的故事就知道了。再不然就对某一宗教信条在一个宗教社会里做民调，可能几乎
100%的民众都相信这一宗教信条。但是，这么高的中医信任度却可反映国民的科
学素养。以我的亲人、父老乡亲、同事为样本作参照，我完全可以相信这个民调
结果。

　　我在北京的一个科研单位工作。我的父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是南方的农
民。他们生病了常常来电话告知并寻求帮助，可是他们的叙说让我不知所云。让
他们用现代医学（即所谓西医）的术语来描述健康状况，就如同要求他们用英语
来说话。对他们来说，基于物理、化学和生物学原理的现代医学不知为何物，不
如中医通俗易懂。他们会说的是“上火”、“胃寒”、“着凉”、“风寒”，我
听了这些不知所措，如何能帮他们！每当我想起他们，我感觉他们正是古人！真
是可怜！他们全然不知人类已进入新时代！我苦口婆心地说服他们，若身体不适，
先到正规医院做检查，只要疾病有一个正式的学名，我立刻就明白了。但他们的
习惯是，一旦有病，先自我揣测，然后或喝酒或吃姜，凡此等等，常常是不知不
觉痊愈了。他们的理由是，祖上就是这么说的，也不管是为什么。可是，一旦有
了致残和危及生命的病，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最后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在我八、九岁时，母亲得了一种很痛苦的病，痛得喊叫不止。伯母带着我到
附近山头上的一个“神庙”里求一个怪模怪样的女神仙。我们上了香，进了贡。
那妇女闭上眼睛念了些什么，说有什么妖怪附体，然后烧了一些纸，说将纸灰拿
回去泡水喝，并且要将一把剪刀放于床头。可能当时父母还到赤脚医生那里拿了
些药。不久，一场很痛苦的病就不明不白地好了。因为未留下后遗症，至今我也
不明白当初母亲得了什么病。另一个病例是我的伯父。他60岁时，眼睛逐渐失明
了。他也去求神仙指点，也吃了药。神仙说我们村的一棵大树和两个小池塘 (对
应他的两只眼睛) 位置不吉利，造成他失明。为了改造这棵树和池塘，他和村里
的其他人闹僵了。他老人家活到80多岁，经历了20多年的黑暗。后来，我才明白，
他实际上得了白内障。如今，这是多么容易治疗的。我七、八岁时，在一旁看一
个向来很健康的堂伯父站着杀鳝鱼，他突然垮倒在地，不省人事。儿女们急忙将
他扶起，给他掐“人中”，喂姜汤，还给他喂“童子尿”（我的乡亲们的确相信
它有药用价值）。他很快就离开了人世。现在想来，他当年应该是得了脑溢血或
其他的心血管病。农民们没有基本的科学常识，现代医学对他们来说完全是陌生
的、不可理解的，而中医则有祖传经验（尽管不知真伪），所以相信中医比相信
西医更自然而且依据更充分。即使现今有部分农村青年在中学里学过物理、化学、
生物学，也大多不理解这些知识与现代医学有何关系。所以，要让他们理解和接
受现代医学又谈何容易呢？

　　再来说在北京这个现代化大都市里一个科研单位里的同事们。由于我们的专
业表面上与医学无关，所以，一般不关心中医与西医有何关系。得了病通常自然
地选择西医。西医医生也常开列一些中成药，大家就照吃。也有人看老中医，服
用中医汤药。近几天，由于我了解到废弃中医的讨论，与同事们辩论此事，居然
多数人相信中医，只有一个人相信中医是不科学的。

　　这两个人群样本应该有相当的代表性。可见，要撼动中医这个国粹有多大的
难度！

中医教授、你还能治什么病？

中医教授、你还能治什么病？

　　心?

　　前日，一虎一席谈上北京中医药大学的裴教授提到中医擅长治“丹毒”等病，
行外人可能会深信不疑，经得起推敲、质疑吗？

　　理论上讲，中医所谓的“丹毒”现代医学早有解读，即疏松组织化脓性炎，
属感染性疾病。像这种疾病的动物模型还是很好造的，不用别人，就您的研究生
弟子，以他们曾有的现代科学知识和有限的动手能力就能验证。裴教授不至于说
彼人及众弟子们都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吧！还有你说的肝脓肿也是感染性的疾病，
历史已经证明，在抗生素问世之前，包括西医在内的所有传统医学，对感染性疾
病是束手无策的。连皮肤表面的脓肿治疗乏力的中医，怎么治疗肝脓肿如此顺手？
人的面部、毛发中常起小脓肿，如果怀疑上述的读者不妨找个名老中医试试。

　　科学史也证明，传统医学的治与不治，对疾病本身的转归结局影响甚微。更
何况许多疾病都有自限性。比如肠伤寒、大小叶肺炎、细菌性痢疾、扁桃体炎等
举不胜举的感染性疾病除现代医学外都是徒劳的。您的信众可能会问“那人不早
死光了吗？”这是自然法则，正因如此，才使人类史上那些弱势基因被淘汰。

　　赶紧还俗吧中医、蒙医、藏医等传统医学操业的同志们！

(XYS20061101)